春深, 一旁的草丛里传来些许虫鸣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 陆穗终于松开了我,我头昏脑胀,全身无力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, 腿一软, 差点倒下。
她见状, 赶忙扶住我的腰把我捞起来,刚才的吻激烈到让我觉得, 再冲动那么一点点, 我们可能就要就地野.合。
分开时, 我们的衣裳还算得体, 她伸手帮我扣好我外套里的白色衬衣,接着用手当梳子梳了梳我的头发。
我看着她正想说些什么,可吧唧嘴,在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“流血了?”我疑惑地看着她:“谁流血了?”
她咬着唇带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,指着我的嘴唇说:“被我咬破了。”
我嘟起嘴朝下看,拿手摸了一把, 果然摸到了嘴角边的血迹。
她伸手想要摸, 可半空中又放下:“疼吗?”
我摇头:“还好。”
说完我舔了舔:“伤口不深。”
这么冷静下来, 我才好好观察她, 她今晚穿的是浅绿色的长裙, 裙子上有些许粉色的桃花, 外面搭一件外套, 仙的很, 正好搭上西风的话的歌词。
我捏住她的下巴: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她把我的手握住放下:“你也瘦了。”
我干笑两声。
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她,我晚上这样突然找她,算不算是偷情?她这次回去,还要多久?她到底想干什么?现在工作怎么样,累不累?……
而她一句:“明天有空吗?我妈说要一起吃饭。”成功地让我咽下了所有的问题。
我:“哈?”
她对我开怀一笑,不自禁地捏住我的手:“简许秋,我说服我妈了。”
我一个惊讶,睁大了眼睛:“什么?”
她简单地跟我说了句,她给她妈看了她的日记,日记里写了这几年我和他的故事,然后她妈就说不管她了,我迷迷糊糊地听着,等她说完,我好奇地问:“你就给你妈看了本日记,她就妥协了?”
陆穗点头:“嗯。”
我再好奇: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,今天才拿出来?这一个月你都在干嘛?”
她说:“等她来找我。”
我又问:“你这么确定她会来找你?我们按她的意思分开了,她不应该很开心吗?怎么会找你谈话?”我把自己绕进这个故事里,突然一个顿悟:“你这个月干什么了?”
陆穗顿了顿:“没干什么。”
我大胆猜测:“你是不是不吃不喝,装作很憔悴的样子,你妈妈见你可怜,示弱了?”
她微微张嘴却说不出话,几秒后抿嘴看我,接着一笑,开口问:“这一个月你有没有想我?”
她说完接着道:“晓黎姐姐说,你想我都想吐了。”
我噗的一声笑出来。
思念成疾,事实确实是这样。
我点头:“确实想你想吐了。”
她也跟着笑了,调皮道:“我也很想你,但差你一点,我没有吐。”
我哈哈两声,勾住她的肩膀:“所以你这个月都干嘛了?我猜中了?”
话题又被我绕了回来,她低头淡淡一笑:“差不多,没那么夸张,我妈心软,扮可怜对她来说很有用。”
我们一路走一路聊,我们都没有带手机,我带着她走到了我停车的地方,果然以我对晓黎的了解,她十分默契地拿着我的包靠在了车边。
她见我们过去,也迎了上来,荡荡右手多出来的包包:“穗穗的,我到后台帮她拿了。”
陆穗对她笑,接了过来:“谢谢晓黎姐姐。”
我突然想起陆穗刚刚跟我说的话,啊了一声:“你们俩背着我有联系?”
晓黎尴尬地笑了两声:“就今天,穗穗让我把你带过来。”
我扬眉转头看陆穗,见她笑了笑,对我说:“我没让她骗你。”
晓黎哇的一声:“小朋友,过河拆桥,可以啊。”
小朋友对晓黎甜甜一笑:“谢谢晓黎姐姐。”
晓黎摆手:“好吧,不用谢。”她上前一步,十分赞扬的样子拍拍陆穗的肩膀:“晚上的歌很好听,不愧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。”
陆穗听着转头看我,喊我:“天使。”
晓黎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哇。
我笑着拍她肩膀:“不好意思,甜到你了。”
她啧了两声:“谁能想到,竹言一禾谈起恋爱来是这样的呢。”
她说完从我包里搜出车钥匙解锁,正想打开后车座的门时,又突然转身站在我跟前:“简许秋别老抿嘴了,我看到了。”她挑了两下眉,指着我的嘴:“你穗穗咬的吧。”
她自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,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,看着陆穗说:“我告诉你一件事,你家小姐姐夸你床技好。”
她说完又笑了两声,像是怕我打她,风一般地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。
我无奈,把她刚刚给我的车钥匙绕了一圈,对陆穗说:“你晓黎姐姐在两种情况下会变得很幼稚,一种情况是在她老公面前,还有一种情况是在你面前。”
我问她:“你的群把她带得越来越像小孩子。”
我说着把副驾驶的门打开,她低头坐了进去,抬眼问我:“你要不要进来玩?”
我把她的话关在了车里,从另一边绕过去坐好,回答:“不了,我还没下载呢。”
陆穗只随口一提,并不勉强我,晓黎这会儿打开了手机,突然凑上来八卦兮兮的样子晃了晃手,说:“群里炸了,穗穗你要不要去看一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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