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淼挣了一下,却没有挣脱,高凌美佯装不觉,激动的问道:那,那,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?
水淼狡黠的一笑:你是司令,我只是个上尉,我可不敢高攀!
不,不,在这里,没有什么司令,也没有什么上尉,你是你,我是我,我们都是平等的军人,
高凌美一只大手挥着,倒也颇有一幅男子汉的架式,情义是不分阶级的,我只问你愿不愿意?
好啊!水淼爽朗的一笑,妩媚无比,为我们的友谊干杯!
为我们的友谊干杯!高凌美激动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,两手举起咖啡杯与水淼的碰到一起,倒进嘴里时,都有几点溅在了脖领上,却是丝毫不觉。
犬牙交错的舰队缓缓向前推进,人人都紧张的忘记了呼吸。
纵使有浓雾,也能看清对面舰上那模糊的人影,每个武器操作手都将手紧紧的扣在了机括上。
离的近了能清楚的看到对方那黑洞洞的直指过来的炮口,还有那闪头锐利锋芒的箭矢。
下面的水更是因为对方的舰体推动而反作用自己的舰队,使自己的舰免不了抖动。
一艘由海洋号油轮改装的运兵船缓缓向前,十层楼高舱里一个个的小窗口中都射出淡蓝色的魔法灯光。
许多窗口处都有人探出头来向外张望,还有许多窗户紧闭,空安如也。
那些紧闭的窗口基本上都是没有人了,里面的士兵已经驾驶地效飞车冲进了大海,唯有一个窗口下坐了一个年轻的士兵,胡子拉碴,几天没刮看上去至少老了十岁。
外面再大的风,再大的雨,再激动人心的场面,仿佛都与他无关,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手里的酒瓶。
一只手拎着不时仰起头灌上一口,也不管那酒是不是洒在了衣襟上。
这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间轻轻唱了起来: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,彼此为着目标相距,凝望夜空,往日是谁,领会心中疲累。
来忘掉错对,来怀念过去,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。
不相信会绝望,不感到会踌躇,在美梦里竞争,每日拼命进取,奔波的风雨里,不羁的醒与醉,所有故事像已发生。。。
这是以前姜千言混黑社会时最爱唱的一首歌,歌词蕴意极深,曲调颇有一种经过万事的苍凉。
那时候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多少人生阅历,还根本不理解,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,再唱来别有一番人生感悟。
啪啪啪,门外忽然响起清脆的掌声,接着一阵格格的脚步声走到了门前,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已经驾驶着地效飞车冲入了大海,还会是谁回来?
姜千言忽然间收了声,紧张的盯着那扇门,他有一种很强的预感,门后站着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。
啪啪啪,一根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门,一个非常礼貌的声音在问,有人在吗?
呼!姜千言如豹子样冲起来,扑上去,一把拉开了门,一下子便看到了水淼那花月容,眼中含着情,正笑吟吟的望着他。
不由分说,姜千言忽然拦腰抱起了她,极速的转了个圈,将她甩的飞了起来。
再次见到她实在是太意外了,也太高兴了。
在分别的这些日子里,姜千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,只要一闭上眼便全是她的影子。
幸好战事太激烈,根本不容许他多想,后来被贬了列兵闲了下来,这思念便再也挡不住了。
之所以如此的憔悴、精神不振,自己的行为不被认同固然是一方面原因,另有一半原因却是因了对水淼的思念。
水淼两手正紧紧的勾住姜千言的脖子防止自己被甩飞,忽然间她的两臂一紧,将姜千言的头压了下来。
一双艳艳的红唇猛间贴到了姜千言唇上,一股少女的芬芳浸入姜千言鼻间,只觉满身无处不爽。
两人静止下来,温玉软香抱个满怀,那种滋味真个销魂,两人激吻半晌,直至水淼差点背过气去,这才松了开来。
忽然间想起了姜千言刚才的歌声,娇笑道:好啊,你还说不会唱歌,这次可被我捉到了吧?不行,我要让你唱歌给我听!
唱歌?姜千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唱歌我不行,我们继续!
一直小手翻上来挡住了他的嘴:你多少天没刷牙了,真臭!
一句话令姜千言大汗,再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情,想想自己这几天飘泊海上除了睡就是喝,破罐子破摔竟坏了自己这么大的事,不由的大是后悔。
看起来,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啊,说不定悲剧过后就有美女投怀。
你唱不唱,你唱不唱。。。水淼扭住姜千言的鼻子不依不饶,像个得不到玩具撕娇的小女孩。
姜千言几时经历过这种阵势,当即大叫投降,而且还是无条件投降。
无条件投降的姜千言只得重新唱起刚才那首歌,歌声在小小的屋子里飘荡,这一次他唱的比上一次更投入,这歌词简直就像是专门给自己写的。
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,这是说我姜千言已经越来越成熟了,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战争使他很快的摆脱了以前的那种跳跃,冲动,不成熟,连声音也再是那么天真了。
凝望夜空,往日是谁?现在姜千言再想想以前的自己,那时候做的事都觉得可笑,还当什么黑社会?真是白痴。
还自命是不凡的飞行中队长,这个中队长恐怕也是看到了老爸的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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