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洋基地。
到处都是一片怒骂声,怒骂昇阳帝国卑鄙无耻下流;呻吟声,众多受伤者呻吟声连成了一片,此起彼伏。
叹气声,叹整个吹的牛气哄哄的强大的南洋舰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,可说是主力尽毁。
怒骂、哀伤、呻吟、叹气,各种负面情绪笼罩着整个南洋舰队,刚刚打败了伽楼兰的喜悦荡然无存。
姜千言曾在此当了一年多的飞行中队长,当时看着自己曾经服役过的永辉号渐渐沉没,在有些兴灾乐祸中更有一种深深的伤感。
他漫步在两边是冬青的整洁的小路上,小路弯弯曲曲延伸向前,非常的典雅美丽,此时他感到的却只有寒冷。
水淼在旁边和他并肩走着,神情严肃,光天华日之下,两人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。
迎面忽然来了一个人影,那是一名受了伤的士兵,拄着一根拐杖单腿一跳一跳的前行,忽然间他停了下来,呆呆的望着两人。
因为他背对着阳光,姜千言一时看不清他的脸,只是觉得这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。
姜。。。姜队长,真的是你吗?
随着越走越近,那人忽然叫了出来,声音很是热切。
小。。。小狗子,姜千言忽然也认出了他来,一下子扑了上去,两人一下子拥护在一起,抱头痛哭。
哭了一阵,还是姜千言先反应过来,拍拍他的肩:好了,好了,不要哭了,你的腿受伤了?
一提这个,小狗子哭的更厉害了:我。。。我的一只脚没了。干*他*妈*的昇阳人,老子一定要报仇!
姜队长,这些天你去哪儿了,你走了之后,大伙儿都很想你!
想我?想我什么?姜千言自嘲的笑笑。
想你中队长当的好,你不知道,你走了之后换了一个姓高的,据说是高司令的什么亲戚,真不是东西,什么都管,尤其是内务卫生查的非常厉害。
他光会查卫生,根本就不会指挥打仗,就说这次吧,一定要我们严格按照教程上写的进行战斗。
他亲自指挥到每架飞舟,结果整个队形僵硬的要命,每个人都不敢随意变形位置,只能置身于敌人凶猛的火力中等着挨打。
姜队长,我们中队就剩了我和李三两个人了。
说罢,小狗子趴在姜千言肩头哭的更加厉害了,边哭边抽咽:我们的母舰没了,飞舟也没了,兄弟也没了,我的脚也没了,以后我们要怎么办哪?
小狗子,姜千言叫了一声,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,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。
却听小狗子继续说:姜队长,你还会回来领导我们好不好?我们听说你在伽楼兰炸了他们的大堤,你不知道我们都高兴坏了。
那一晚我们整个中队都出去喝酒庆祝了。一开始有的兄弟还不明白,后来还是李三说的好。
说你这么做是为了和平,为了伽楼兰再也没有能力挑起战争,说你这样做的好,兄弟们才都明白了你的苦心!
李三真这么说了?
李三是飞行中队中最为老实的一个年轻人,如果没有主动打招呼,半年都不会说一句话,就算你打招呼,他有时也只是翻翻白眼,什么也不说,更不会主动找长官谈话。
再加上他的技术也不如何出色,因此上姜千言以前对他并不了解,只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飞行员,没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还有如此一番见解,当真难得。
是啊,你不知道,那一晚李三喝了很多的酒,说了很多的话,好多都是关于你的。我们从来不知道他原来这么能说。
一个人忽然走了过来,手中拿着一本军官证,向着姜千言笑笑:姜千言,我是参谋总部的曾友志,我们见过,这是我的证件。
姜千言一抬头果然便看到曾友志那张白净带些书生气的脸,一摆他手里的证件,笑道:曾长官,有何吩咐?
我奉你父亲的命令,替你请了探亲假,特来接你回家探亲!
我父亲的命令?姜千言顿时想到在边界与父母的分别,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。
父亲既然被免去了参谋总长的职位,怎么还能命令的动参谋总部的人员,哦,现在父亲是顾问的身份,这些老部下总会给点面子吧。
说起来也真该回家看看了,反正现是列兵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不少。
姜千言点点头,曾友志直接说:我已经给你们韦团长打了招呼,我们这就走吧!
姜千言转过头来看着水淼,水淼一掠乌发,微笑道:我也想去拜见伯父伯母,不知道。。。
说到这里,水淼脸上一阵羞红。
当然欢迎,一百个欢迎,一万个欢迎。。。姜千言失态的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,在原动转一个圈。
水淼害羞的瞅了旁边曾友志一眼,小声说:有人。。。别。。。别。。。
曾友志很体谅的道:继续,就当我不存在就行!
一句话,将姜千言也闹了个大红脸。
路上姜千言数次想问曾友志父亲的近况,却总开不了口。
而水淼则不断的问姜千言家里的状况,姜千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,父母两人,一个弟弟,已经工作,一个妹妹还在上学,另外还有一个保姆阿姨,如果她还没走的话。
飞舟停在京师边缘的一个空军基地,换了地效飞车,这种地效飞车是没有装甲和武器的,人们习惯称之为轿士,贴地飞行,时速达两百公里,可载四到五人。
进入京师时,已是华灯初上,沿着霓虹灯的街道上前飞驰,这街道似乎比离开时宽了很大,很多的地方都不认识了。
一座座四十几层的高楼拨地而起,丝毫不比魔法帝国麻理学院所在的城市伯斯汉逊色。
时隔七年再次回来,姜千言颇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,而水淼则是第一次来京师,看着这桥也新鲜,那灯也新鲜,那楼也奇怪,那石狮子也漂亮。
她看的兴致勃勃,不时的向姜千言问这问那,倒打断了姜千言的沉思,受其感染姜千言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姜千言的家是在军区一个大院内,很偏的东南角上一座二层的老式的木板楼,那楼的模样与离家时相比,丝毫没变。
甚至连门两边贴的对联都换过,仍然是那幅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,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,横批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
卯着铜钉的两扇大门紧闭的着,显然屋里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回来。
曾友志完成了任务已经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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