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晴只跟我说了个大概。乐乐究竟怎么退的役？姚老板究竟怎么跟他谈的？详情跟我讲一下，我才好找乐乐。”
这是骗子吗？贝柯靖对着电脑屏幕已经呆了足足五分钟。企鹅软件里某个黯淡多年的头像重新亮起，鲜活的色彩是个做了许久的梦。
“上线直接视频，下午两点前都在。”
我勒个打草主动视频这肯定是孙老大！这真的是孙老大！许女神手眼通天把孙老大都给捞出来了张佳乐还会远吗？
“不方便的话，姚老大自己跟我说也行。”
贝柯靖慌得一会儿摸键盘一会儿摸鼠标，不知道该回话好还是该发起视频邀请好，或者干脆点直接喊老板？
孙哲平一个视频邀请丢过来，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“孙老大真是你！”视频接通的刹那，贝柯靖激动得直接喊了出来，“老大你终于出现了！我我我，我这就去找老板！你等着啊！”
“好。”孙哲平语气平静。贝柯靖嗷了一声，从座位上窜了起来，眨眼间不见了踪影。许晴山在边上看着有趣：“平时看他还算稳重，就是被乐乐欺负的有点惨。到你面前，跟个孩子似的。”
“乐乐还是老欺负他？”孙哲平问。
“鸡飞狗跳，苦大仇深那种。”许晴山连连点头，成语技能点很显然都点到数学上了，“小南说小贝就是个抖M，做百花经理正合适，日常工作之外，还可以起心理减压效果。”
“这话你可别说给小贝听。”孙哲平摇头失笑，顺带替张佳乐解释了两句，“乐乐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名字好玩，老逗他，逗习惯了而已，真要说欺负，也算不上。”
“名字？贝柯靖，贝壳精？”许晴山回忆着张佳乐平时欺负，啊不，逗百花经理玩时的样子，捂着嘴笑，“建国之后不是不许成精吗？”
“难怪你和乐乐谈的来。”孙哲平感慨一句，一眼瞥见右下角，“姚老大上线了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许晴山自觉告辞，“有事打招呼。”
孙哲平点头。这不是他信不过许晴山，而是必须考虑百花老板的想法：张佳乐突然退役，对整个百花俱乐部不啻晴天霹雳。贝柯靖找到许晴山头上，其实是病急乱投医，本身没抱多大希望。但孙哲平身为百花战队首任队长，张佳乐的黄金搭档，代表的意义就完全在另一个层次上。
俱乐部老板和首任队长之间的谈话，许晴山就算待在隔壁，都有点嫌太近了。
房门“咔哒”一响，孙哲平点开消息提示，视频邀请通过，百花老板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屏幕当中。
孙哲平平复一下心情：“姚老大，这次……”
“他娘的，老子这回被陶轩那个小人算计了！”百花老板劈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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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当当。”
套间的房门被人敲响，许晴山锁了电脑屏，问明来人身份，这才开门放孙哲平进来，招呼他在会客间沙发坐下，从冰箱里给他拿了瓶矿泉水。
“事情搞清楚了，是陶轩从中作怪。”孙哲平道了谢，开门见山道，“综合各方面的说法，大致是陶轩抢挖孙翔时被乐乐撞见，乐乐觉得孙翔这样去嘉世不好，孙翔却死心塌地往火坑里跳，两边吵了一架。”
“我登机前乐乐把叶秋当叶修，拉着他说了好一阵，应该就是提醒他陶轩在背着叶修搞小动作。”许晴山点头，“这次的事儿，我们是承了乐乐的人情的。”
“陶轩这人，大格局没有，小手段不少。”孙哲平冷哼一声，“事后找到姚老大那里，硬生生将这事儿演绎成张佳乐要跟他抢孙翔，没抢过他陶轩就恼羞成怒。姚老大什么人，哪儿容得下这种货色找上门耀武扬威阴阳怪气。心说你陶轩算老几，乐乐想挖孙翔，好，那就把孙翔抢过来。”
“所以，百花老板会找乐乐……是想了解情况，方便和越云谈判？”许晴山一点就透。
“正是，乐乐说看不上孙翔，也被姚老大当成好面子，想着劝两句给乐乐个台阶下。谁知……”孙哲平摇摇头，“乐乐平时做事就不过脑，气头上估计压根就没带脑。一时冲动，就把事情给办砸了。”
许晴山张口道：“乐乐也就是平时……”
孙哲平摆摆手：“你不用替张佳乐说好话，他的毛病我最清楚。”顿了顿自己替张佳乐说上了好话，“不过这次居然上火成这样，真不知陶轩那边刺了他多少，给他上了多少眼药。这笔账，百花早晚是要一一跟他算清楚的。”
“我们这次承了乐乐的大人情。”许晴山重复道，“阿秋也说，不会放过陶轩，更不会让百花吃亏。”
“能出些主意搭把手，帮百花度过眼下的难关就好。”孙哲平笑笑，“人情不人情的，换了谁都会这么做，只是恰好撞上乐乐这个倔脾气。”
“这次的事件究其原因是因叶修而起。叶秋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，我们承了乐乐的大人情。”许晴山第三次重复道，“具体情况阿秋还没跟我细讲。但需要做，能做的，我们这里都会做到最好，你不要跟我们客气。”
“……好！”孙哲平沉默片刻，朗声笑道，“具体策略我跟姚老大讨论过了：眼下先要安抚人心，还不到算账的时候。战队那边有姚老大，我们就按叶秋的上策，先把乐乐钓出来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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