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亦清把刚才顾愉的话复述一遍, 然后试探着问傅厉铭：“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？我一说起你她就不高兴。”
傅厉铭回道：“没有。”
他语气坚定，霍亦清狐疑：“真的？”
傅厉铭微微蹙眉，没有立即回应，他在回想上周末见面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令她不愉快的事。
霍亦清一看就知道有问题, 了解好友的他一条条帮他梳理。“江凯说上周六你跟她在一起，你们去做什么……陶艺？”
那天江凯激动地给他打电话，说了自己的猜测, 后来两人一起问傅厉铭, 他却什么都没说。刚才听他跟顾愉的对话, 一切了然。
傅厉铭：“嗯。”
“那天你没惹她生气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之后呢？”
“什么之后？”傅厉铭一副这个问题很奇怪的样子。
霍亦清：“这几天你有惹她不高兴吗？”
傅厉铭：“没有。”
霍亦清内心复杂：“你周日晚上就飞出国, 这几天你该不会没跟她联系吧？”
“有时差，而且，这么远联系了又能怎样？”
霍亦清扶额，不愿看傅厉铭。他还需要组织语言, 怎么样才能言简意赅地让对面这个钢筋混凝土直男知道自己的问题。
“周六那天你们都相处得挺好的吧？就算你不承认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对她动了心，那她呢？她肯陪你一天，而且老实说你这个人还算吸引女人, 她是不是也动心了？”
关于那天的画面，这些日子时常在傅厉铭的脑海中重演, 她的一颦一笑, 还有她偶尔投注的目光……
不过, 这些为什么要跟霍亦清说？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想说, 就算她曾经有点儿动心, 经过这几天你的不闻不问音讯全无, 她差不多死心了。”
死心……
“你积极一点行不行？顾愉看起来很不好追，就你现在这样，估计一辈子都追不到。”
傅厉铭一言不发，豁然起身。
霍亦清连忙说：“你这是要做什么？积极也要讲求方法，在公司里你收敛一点，弄得绯言绯语的，只会让她不好过。”
傅厉铭现在觉得很心烦，焦头烂额的工作都没那么烦。
从霍亦清办公室出来的时候，他一眼就看见正在跟同事交流工作的顾愉。
有人跟他打招呼，其他人闻声抬头看过来，包括顾愉。
大家都礼貌热情地向他问好，不包括顾愉。
她已经重新低头跟同事说话了，没再看他。
有点儿心塞。
傅厉铭从办公区穿过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，同事们八卦起来。
“傅总好像不高兴，不会跟霍总闹不愉快了吧？”
“男人之间吵什么架？况且傅总刚才拿着一个纸袋，估计又是咖啡豆。听说他下午才到，刚回来就亲自送东西下来，这感情也太好了吧。”
“说的也是，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你们说容静跟傅总到底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谁知道，我感觉十有八九是真的，最近容静容光焕发，可能就是因为这事。”
“唉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我不希望傅总跟她成一对。”
“那你希望傅总跟谁一起？跟你？”
“你找死啊！我哪里高攀得起。”
……
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，顾愉听着没劲，拿着手中的资料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“顾愉，你觉得傅总跟容小姐配不配？”同事以为自己冷落的顾愉，于是问她。
顾愉扯了一抹笑，说：“我看不出来。”
“看不出来就是不配的意思，对吧，他们就是不配。”
顾愉没再说什么，配不配跟她没关系，她只希望快点下班，她想去吃好吃的。
****
下班时间未到，傅厉铭提前离开公司，车子开出停车场，然后停在路边。
他的目光多半时候都停留在大厦出口处，不时看手边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。
终于，有创城的职员走出来了，他搜索顾愉的身影，冷不防的，前方出现一辆眼熟的白色车子，定睛一看，车牌号码他还记得。
期待的心突然往下坠。
顾愉出现了，看到白色车子的时候扬起灿烂的笑脸，然而在看到他的车子的时候，笑容出现了短暂的凝滞。
再之后，她径直走向易萱的车，目光没再放在他这儿。
眼睁睁看着她坐车离去，傅厉铭的心情非常不美好。
他拿起手机，翻出她的号码，可最后还是没按下去。
****
易萱中午做飞机回来，劳累了几天的她说回来第一件事是补觉，晚上八点再跟顾愉约。
顾愉因为跟傅厉铭说了下班有约，所以央求易萱在她下班的时候一起吃饭。正睡得恣意的易萱开始是拒绝的，最后抵挡不住顾愉的软磨硬泡，答应了，甚至主动提出来接她下班。
顾愉感动至极，深切觉得有好朋友就够了，其它的都不需要了。
吃饭的地方易萱选的，她开车直奔目的地。
这是一家私房菜馆，仿古的设计，木质的隔间，圈出一方舒适的用餐环境。
“这是别人给我推荐的，果然环境特别，据说这儿的菜味道也特别棒。”
“你对我真好。”顾愉由衷地说。
易萱受之无愧：“那是当然，以后你找老公就要以我为标准，达不到的，你都不用考虑。”
“我不找老公，我以后跟你在一起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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