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王妃,是个长得很温婉的女子,举手投足间可见大家闺秀良好的教养。眉眼也是极清秀的,行了礼,便站在一边,局促着,并不敢抬头多瞧,也不敢坐。
看着她,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究竟是她抢了我的位置,还是我抢了她的相公?这其中,究竟是我更罪恶一点。她才是他明媒正娶、名正言顺的妻。
和她说着简单的话,不过是问问几个月了,身体怎么样,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?
她一概作答,声音极温柔,也很动听。
听的我心里酸溜溜的,尤其她那句:“有劳贵妃娘娘费心,逸王对妾身极好,府里要什么有什么……”
我笑笑,说:“你也别生份了,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和本宫说。本宫也是听说你有了喜,替你们夫妻……高兴着。本宫和逸王交情也算不浅,他的事,就是本宫的事。你,本宫倒是头一次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就随便拿了些首饰,还望你别客气。”
叫薇儿端了首饰出来,呈到她面前。
她不敢推辞,只是红着脸低头谢恩。
我又道:“这会天虽说不是太热了,可是劳你来奔波,也够辛苦的,本宫让人特意给你做了一碗燕窝。”
薇儿便用托盘托了上来。
逸王妃接过,道了谢,轻轻的拿起勺子,一小口一小口,很快都吃尽了。
我便吩咐着:“叫人好生的送逸王妃回去,一路上可都小心着。”
一个时辰过去了,两个时辰,逸王还是没有一点音讯。
我端起桌上的茶碗,拨着上面的浮叶,暗暗的怅叹:朱逸颜,你在对我如此残忍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我也会有对你残忍的一天?
你不会想的,因为你压根就不在意。
茶已经凉了,灌下去,只有苦涩。我一伸手将茶碗、茶壶都掷下去,仍然不解心头之恨。如果此时照着镜子,我的眼睛里一定是血红的。不是妒,不是恨,不是吃醋,是火焰啊。
薇儿忽然惊叫着跑进来:“娘娘,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”
我赤着脚站起来,脚下踩到了什么,轻轻一低头,是一块碎片。嫩白的脚底一片腥红,却感觉不到疼。我问薇儿:“出什么大事了?”
“娘娘,逸王妃娘娘从樵兰殿出去没多久,马车忽然受了惊,翻了。”
翻了?我惊问:“人怎么样了?”
“逸王妃人从车上翻了出去,头部磕了一下,倒是没什么大事,可是,她小产了……”
“胡说。”我怒道:“谁说是小产?”
“娘娘,奴婢不敢乱说,是太医闻讯即刻就赶到了现场,的确是王妃失血过多,没成形的胎儿已经下来了。”
我坐回去,无力的摆了摆手,说:“出去吧,本宫知道了。”是天意么?我才起这个邪心,还没怎么下手呢。那碗燕窝粥里的确有古怪,却不曾想药性不曾发作,马车先翻了。真是让人无语。我没有一点喜悦,反倒觉得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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